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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学] 【少四同人】个侬（雷/慎入）

lingb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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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发表于 2010-5-26 21:35 只看该作者

【少四同人】个侬（雷/慎入）

图 by 少四让我变腐
文 by lingling←现在叫lingbea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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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侬.jpg (38.78 KB)

2010-5-26 21:35

【铁手×冷血】个侬

斜靠椅背、正闭目养神的白衣公子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得扰乱了心神。
在半睁双眼瞄见来人后索性又合上眼睛，双手交叠，置于胸前。
“死瘸子，死瘸子！！！”
来人的语调兴奋得仿佛捡到了一锭金子，声音洪亮得好像刚吞下几只蛇胆。
无情突然懊恼刚才为什么要睁眼，听这步伐，听这咋呼，
即使不看也都知道是谁了。
整个神捕司里敢这样叫自己的除了那个神棍外，还能有谁！
睁眼，是浪费力气呐。
听见来人靠近身边后调整呼吸时发出的长长喘气声，之后是拿起盖碗杯时盖与杯的清脆的碰撞声。想到了什么，暗叫声“不妙”，无情迅速睁眼抬头，但为时已晚，自己刚泡好的大红袍，就这样，变成了某头牛胃里的苦命牡丹。
禁不住嘴角抽动了一下。
正待发作，一转念还是算了，
说他，也是浪费力气。
解了口渴和体渴的牛，在椅子上坐定，斜着身子嘿嘿笑了起来：
“说件事~~~给你听！”
加重了“事”的音量，
听上去倒是颇有内容似的。
无情想着反正有他在旁，自己也别指望有清净了，
于是扫他一眼，等他开口。
“话说刚才我巡街回来，一路上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啊，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在那儿有说有笑，吃吃逛逛，玩玩闹闹……”
“打住！”无情再扫他一眼：“说重点。”
被打断思路的追命撅起嘴，“哼”一声：“切，我这段话是铺垫，铺垫！！”之后便面露紧张之色继续道，“正当人们沉浸在一片喧闹祥和的气氛中时，此时，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只见这马是横冲直撞，见人便踩啊，有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当场就吓哭了，人群纷纷分道而逃，情况是无比混乱呐……”
说到这里，追命故意停顿一下，观察白衣公子的反应。
但见无情面不改色地望着他。
“你怎么不叫我继续啊？”显然有点小小的失望，追命又撅起了嘴。
无情白他一样，慢条斯理地开口：“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还用人催？”
此言正中某人心思。某人悻悻，挤个鬼脸出来，继续：“眼看黑色大马的前蹄就要踏上一个男童弱小的身体，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从天而降，仅凭一己之力就擒住了与他等高的凶马，拯救了孩子的性命。”一口气说完后，追命坏笑着问：“你可知道英雄是谁？”
毫不迟疑地，白衣，优雅的公子回道：“反正不是你。”
“切~~~~~要不要这样斩钉截铁啊！”追命不满，但也无可奈何，谁让英雄真的不是自己呢。
“是那个没血性的吧？”
这紧随其后接的一句话，更让某人惊呼出声：“你怎么知道的！？”
嘴角微微翘起了个好看的弧度，无情回了一句：“这便是我与你的不同了。”见他一脸不解，只得再补上句：“你用嘴，而我，用脑。”
偏头，不看那孩子龇牙咧嘴的怪脸。无情想到刚才的一幕：
没血性的家伙苍白着脸，缓慢步入大堂，他的左手紧捂右臂，从指缝中隐约可见一抹殷红。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受了伤。
而后脚跟进的追命一咋呼，自己当下了然：
那个家伙，为了救孩子而被马踢伤了右臂。
看来，他也并不是一点血性也没有呢。
傍晚时分，处理完公务的铁手回到神捕司，就瞧见雪姨端着脸盆从房里出来。笑着迎上去打个招呼，却惊讶地发现盆里的水是鲜红的。莫非有人受伤？
“是冷血那孩子。”妇人看出了他的疑问，解释起来，“下午和追命巡街的时候为救个孩子，被匹野马踢伤的。”
“太不小心了。”铁手脑子里“噌”的窜出之前办的劫持官银案，面对的可都是蹲过死牢的亡命之徒，那家伙也是不怕死似的冲到前头。大师兄老说他没血性，在自己看来他反而是血气太旺盛了，才会凡事抢着往前冲呐。
想着，说句：“那我去看看他。”便向冷血房间走去。
“别聊久了，马上开饭了。”
听到雪姨的关照，铁手回头示意知道了，心下不禁好笑：
聊？那家伙，从来都是听客。让他开口？一言以蔽之，难呐~~~~~~~
轻轻在木梁上敲击了两下。铁手说着“我是二师兄啊，你伤怎样了？”，伸手推门进去。
只见伤员穿着雪白的单衣，端坐圆凳上，黑漆漆的眼睛瞧向自己。
右臂的袖管被高高地挽起，缠上了雪白的绷带，厚厚地裹了多层，但还是隐约可见渗出的鲜红。
看来伤得并不轻，因为铁手发现，冷血那一贯呈麦色的脸庞竟看上去出奇的苍白。
不等招呼，也有数肯定不会被招呼，铁手自己拉个凳子坐下，寻个话题，聊。
“我听说了，你今天很英勇。”微笑着开口。
想了想，又说，“见义勇为当然是对的，但你自己也要小心才是啊。”
说话间目光移到他的右臂，平素里看起来挺结实的臂膀褪去衣物后也只是普通的粗细，和追命的差不多，骨感，瘦削。
虽然一直不曾开口，但铁手可以感觉到，那人有认真地听自己讲话，尽管这一点，从他那双毫无表情色彩的眼睛里是绝对无法看出来，但铁手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自己说的，他都明白。
看看天色已然全黑，铁手取来外衣给他：“快穿上吧，小心着凉。”随即看到他右手使不上力，便好心地帮他套好袖子，系上纽扣。最后搀扶着穿戴妥当的他，慢慢地朝着大厅走去。
晚饭颇为丰富。诸葛正我不住夸赞冷血的英勇行为，雪姨朝冷血碗里夹去个大大的鸡腿。混合着酱油和葱姜香气的鸡肉看起来相当诱人，让追命直了眼。脸上笑出一朵花：“雪姨，我也要鸡腿。”当即脑门正中被白衣无情敲了一扇子。他当即吃痛地嚷嚷：“干什么又打我？我要鸡腿关你什么事？”
无情淡淡一笑，收起扇子，一脸“小孩子不懂事啊”的表情：
“第一，你‘又’字用错，除了刚才的一下，我何尝打过你？第二，你‘打’字用错，师兄我是在教你做人，充其量为‘点拨’。第三，这儿就两只鸡腿，一只敬世叔，另一只敬伤员，你一无辈分，二无负伤，鸡腿嘛，自然是没你的份啦。还有，我先你入师门，你不尊称我一声师兄，却是满口你你你，实为大不敬呐。”
一番话合情合理，找不到话驳他，追命翻着白眼，恨恨地叼了根菜叶，大力嚼起来。
铁手心里不由地佩服这位大师兄，怕是也只有他，才能让聒噪的三师弟闭嘴了吧。不觉扯了个笑，再看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冷血，微眯了眼，皱着半边眉毛，饭也没动几口，不是伤口还在痛吧？于是凑近一点关心地问：“是不是手臂痛？”闻言，冷血先是一愣，紧跟着咬住唇，轻轻摇头。其实铁手也习惯了这个四师弟的惜字如金（或者也可以说是自我封闭），看他明显还是苍白的脸，便立刻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别管他是否点头，要从表情判断。再酷的人，在经受伤痛时也总还是有表情的。
饭后是照例的水果。雪姨削了几个苹果，切成小块，装盘后端上来。追命雀跃着上前伸手，但在注意到无情的眼神后就又嘟着嘴缩了回去，坐回位子。听见他说一声“世叔先请”之后，就再也忍不住，一连捞了几块丢进嘴里，笑得阳光灿烂。看到坐得一本正经的铁手没有动，雪姨便好心提醒：“快点吃吧，怕是很快就没有啦。”听懂话里的“有所指”，铁手也不急，笑说：“我近来牙疼，咬不得硬东西，就让三师弟吃吧。”接着，挑了快大的，递给同样没有动的冷血，看着他接过去吃了后，铁手也笑得阳光灿烂。说实在的，其实在自己的三个师兄弟中，对于博学睿智的大师兄，他是尊敬佩服；对于灵活生动的三师弟，他是谦让照顾；而对于此时正坐在对面的四师弟，他则是好奇，打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好奇，怎会有生命力如此……恐怖的人啊！何以用这个古怪的词呢，大约正是那次在密室时的情景太令人印象深刻的缘故吧。即使是身中数十箭，即使是浑身血流如注，他也活了下来！以至于令自己更加好奇：究竟有什么事或是什么人让他如此顽强地撑了下来。当然，就目前看来，铁手还没有找到答案。因为自己从没有在冷血那双冷冰冰的的黑色眼睛里看到过执着于某人或某事而散发出的光亮。听人说过：眼小聚光。难不成是因为他的眼睛太大，所以看起来就不那么明亮吗？摇摇头，铁手驱赶了脑中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快了追命一步伸手，拿走最后一块苹果，递到冷血手中。
安抚了一下追命受伤的心灵后，雪姨提出个问题：
“冷血手伤了不方便，今天你们师兄弟中找个人，帮他解决个人卫生吧。”
无情瞥一眼身旁的金剑银剑，两人同时出声：“少爷，我们只伺候你一人的~~~”
再瞥一眼剔着牙的追命，那孩子连忙摆手：“别看我，要去也是你去，谁让你是师兄呢。我最尊老啦，哈。”
很快，铁手就察觉到了众人齐齐投来的目光。雪姨的是期待，无情的是解决问题，追命的是看好戏，金剑银剑的则是撂包袱。
于是他顺应民意：“雪姨，我来吧。”
自然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冷血，那人还是老样子，毫无表情。
铁手挽起袖子，将长衫提起至腰间打个结。接着把洗澡用的大木桶搬到了冷血的房间里。
雪姨相帮着提来热水注入桶里，在三分之二处停下。临走时交给铁手一块大大的巾帕，嘱咐一声：手脚轻一点，别碰到伤口。
铁手应着，关上门。
探探水温，刚好。
跟着，唤他：“四师弟，过来吧。”
冷血脚步极慢，几乎是一步一挪地过来，在木桶前，停下了。
见他衣服还穿的整齐，铁手说了声“脱衣服吧”，之后一拍脑袋，自己真是糊涂了，他有伤在身手臂使不上力的嘛。
想着，铁手对他抱歉地笑笑，欺身上前，帮他解开衣领上的扣子，先脱下左袖，再小心地放慢速度，把右袖也除下，脱下外衣后，铁手跟着轻轻地解开他白色单衣的小小纽扣，尽量不去碰到右臂的伤口。可既便如此，在脱单衣右边袖子的时候，铁手还是感觉到了冷血身体的微微颤抖，透过他的皮肤，传达到自己的指尖。
难道是刚才碰到他的伤口了？铁手赶紧问他：“怎么了，哪里痛啊？”
冷血低着头，铁手也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
于是抓牢他的左臂再问一遍：“是不是哪里痛？”
被连问两遍同样问题的家伙终于抬起了头，还是一声不吭。
对着铁手，摇摇头。
铁手舒了口气。近距离的，与身高到自己鼻尖的四师弟互相看着。
极浓的眉毛，长而纠结。
很大很大的眼睛，墨黑墨黑的瞳。
视线一路下移，在唇角停驻，原来他的嘴角是向上扬起的呀，即使不在笑，这唇角居然也会自己向上，微微的扬起。人中的附近，和自己一样，零星可见细碎的小胡渣。但他的脸其实是极小的，轮廓鲜明，特别是从耳垂到下巴这儿，有一个很好看的弧度，瘦而直挺。
不觉想起冷血初来神捕司时雪姨对他外貌的评价：
“这孩子其实生得极好，如果没有那条伤痕的话，不知要迷倒多少姑娘呐......”
思及此，铁手侧眼，找到了雪姨说的那条伤痕。明显的旧伤，早就落痂，但印子犹在，想必当时伤得很深吧。
就连身上也是，暗黄无光的皮肤表面竟是满布了大小不一的新旧伤痕。
从肩膀绵延到腹部。
还有今天的伤，纱布上又开始泛红了。
这孩子，曾经吃过不少苦吧！
他过去，曾经是一个人煎熬了很长时间吧！
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眼神吗？
铁手有点心酸。
他自认是个粗人，但此时此地，他面对着眼前这个孩子，流露出了某种细腻而感性的情绪。
而另一种随后而来的更加汹涌的情绪则促使他张开臂膀去拥抱了面前的人。
像是兄长对年幼的弟弟那般，
铁手搂紧冷血的肩。
而这个拥抱，让冷血忘记了凉意。
即使是赤裸着上身，即使是身处深秋的低温下，他也丝毫没有凉意。
当然，洗澡水是变凉了。
翌日黄昏，无情端坐院子正中，远眺夕阳。
追命眯起双眼，远眺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另两人。
冷血双手背在身后，似是藏了什么东西。然后慢吞吞地从背后伸出来，摊开，递到铁手面前：是根弯弯的香蕉，嫩黄的外皮上有着细小的黑点，还是很甜的芝麻蕉呢。
铁手笑着问：“给我的啊？”
冷血点点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火烧云的关系，铁手觉得，冷血的脸颊好像也染到了霞云的一抹红润。
而他的眼，也射出了如星子般细微的光芒。
“我也要吃香蕉啦！”
耳边又传来了追命的聒噪，无情挥了挥手，不予理睬。
“死瘸子，人家也要香蕉啦！！”
还在吵！
无情想到了什么，笑着问了句：
“知道人和猴子的区别吗？”
之后也不管他应不应，自己回答了：
“人，喜爱欣赏风景。猴子嘛，喜爱香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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